士,众人的生杀予夺尽在他手。
关瑶脑子钝钝的,有些晕乎:“可夫君不是前些时日才知这事的么?怎么,怎么好像一下子便手眼通天了似的?”
北绥王的私交,通安军的令,还有岑田的事……往早了想,还有皇宫那间冰室。这一桩桩的,都不该是个将将得知自己身世,且还未归原位的被换太子能做到的。
不止如此,他还好似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且成竹在胸。
听及这问,裴和渊的眸子闪起不同寻常的光辉,仿佛正酝酿着什么蠢蠢欲动的恶意。
“娘子想知?”他问。
关瑶点点头。
裴和渊攫住关瑶,用黑黝黝且格外炽热的目光看着她,启唇道:“因为……”
回答戛然而止,裴和渊蓦地一手捂额,一手紧紧扣住桌沿,力气大到指四都泛着白。
那枚通安令从他掌中“噔”地掉下,在木板上滴溜溜地滚动着。
吴启立马蹲身去捡,关瑶亦连忙近前问裴和渊:“夫君怎么了?”
裴和渊额际紧蹙,明显在忍耐着苦楚。拧眉,抿唇,头往一个方向偏着,又像在跟什么作着斗争似的,格外专心。
片刻后,他恢复正常神色,甚至那神情当中,还有些许的得意之色。与其说是驱散了痛苦,更像是稳住了什么,用生了某种共识似的。
“夫君?”关瑶有些被吓到,脸都白了些。
裴和渊倒和没事人似地,握着她的手和煦地笑:“许是昨夜不得好睡,一时犯了头痛之症。”
“夫君不是恢复记忆了么?怎么还会头痛?”
裴和渊沉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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