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他骨子里的,不止那倔蛮的违逆,更有流淌着的征服欲望。
除掉宫中朝中的障碍之后,他想做的,便是让这天下都属于大虞,都臣服于大虞。
仅用了两年,他做到了。
他让那个日暮途穷的国度,再度令人畏惧,使人闻之丧胆。
唯一令他不悦的,便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开始疏远他了。
基于此,他愈加患得患失,愈加狂躁难平。
甚至见她与身旁的宦侍闲话半句时,醋意在他胸中横冲直撞,怒意更是势如燎原,将他裹在其中难以挣脱。
他忿然不能自抑,恨不得将她拘于身旁,与他寸步不离。
而几时开始发现有另一个自己的呢?又是为何,会自暴自弃般任由另一个自己随意取代的呢?
是亲朋挚友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令他心灰意懒,还是她一回又一回的逃离,一句又一句的控诉,令他数度感受失去的愤怒与绝望?
乱麻一般,他理不出头绪来。
唯一能确认的是,眼见至爱死在自己跟前后,他凄入肝脾,被彻底击溃,人像散了架一般,甚至一度萌起轻生之意。他甘愿把自己困在一方虚无的地界,封闭五感六识,长久的沉睡。
……
自辗转翻叠的梦境转醒后,裴和渊被搀着去浸了最后一趟的药浴。
那趟药浴劲头极大,几度烧到人靠近他都觉得发烫,那一整个浴桶中的药汁像要打起滚来似的,与他整个人一同冒着烟。
或许该谢上天垂怜,倚着强大的心念为支柱,裴和渊到底度过了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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