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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病的人,愈加如此。
那时他被她的离世所击溃,终日浑浑噩噩,如同在沆茫之中艰难涉足的狼狈旅人,可是另一端,却是并无人接应的荒区。
许是受激过度,上世有那么一段,他的记忆如同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一般,是碎到拼都拼不起来的。
而这世恢复记忆后,结合眼下的情境,他终也知晓为何另一个自己为何能与他争夺这躯体了。
若臆测无关差的话,后来的日子,另一个他完完全全占据了这幅身躯后,记忆也是时有时无。而这世的重生伊始,两个他的失忆状态重合,那时自然也便不记得她……
一言总陈之,这世初初复生的他,是缺失了上世部分记忆的他。
裴和渊喉头微动,音腔缓涩道:“娘子以后多多提防……他……”
说着提防另一人,实则亦是提防他自己。
毕竟今日的困境与挣扎,不是邪侵入骨的迫害,更像他被困果所噬,自食恶果。
“如何提防?”关瑶紧了紧眉:“就算是认出了另一个你,他会做些什么,我又如何知晓?”
不得不说,这话极有道理。
裴和渊心里发沉,当下凝起眉头认真思索,却听榻上人影动了动,关瑶说了声:“我累了。”
挑眸望去,见她已将头摆回里侧,视线打在床帷之上,并未看自己。
裴和渊收敛思绪,自觉道:“那娘子好生歇着。”
起身向门口时,他又折返说了句:“娘子既有孕在身,还是身子为重,旁的事……总之我听娘子的便是了,你待想如何,我便如何。关宅那处娘子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敢动岳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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