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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雨夜,应当便是他扭曲的源头。
“阿崽。”
温柔的唤声打断吃饼的三人,一名扛着锄头的妇人走了过来。
“阿娘!”方才还乖乖坐在凳上的小郎君立马起身奔了过去。
妇人一手扶住他,身子往旁边避了避:“阿娘扛着锄头呢,当心伤了你。”
小郎君乖觉地点点头,又指了指锄刃勾着的竹篮,稚声稚气道:“我帮阿娘提篮子。”
妇人爱怜地抚了抚小郎君的头,又揪着衣角替他拭了拭油呼呼的小嘴,这才看向出现在自已家里的陌生人。
与此同时,关瑶亦在打量着妇人。
一身打着补子的粗布麻衣,头巾上还沾着些地里的土灰,脸色蜡黄,嘴唇也干燥得有些翻皮。骨相倒是规整甚至算得上秀丽,看人的眼神也是温和如春的,怎么瞧都是个没有心计的乡村妇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自私地将刚出生的孩子与旁人的调换了。
倏尔,关瑶又想起这妇人的死因来。
提起这事时,裴和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带着银子寻了阿嬷,阿嬷便和我一起去赎阿娘,可是我们到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上吊自缢。”
彼时,他还朝她勾了抹古怪的笑:“娘子可知上吊之人死态如何?下颌被布绫勒着,整个身子在半空悬着,稍微碰她一下就摇来晃去,像在荡秋千。可荡秋千怎么不会笑?脸怎么会白成那样?眼珠子又怎么会凸成那般?”
……
许是见关瑶久不说话,那妇人试探地说了句:“敢问……您是?”
关瑶这才回过神来,正想答话时,嗦着手的席小秃头从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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