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病后初愈,姑娘家到底是体虚不足,还是有些提不起气来。
而便是这般,还要急切地来堵他缠他。
半晌头疼过后,裴和渊眉目缓缓漫开,眼底倒又流出几分兴味来。
罢了,姑且让她留着罢。他倒要瞧瞧,这没脸没皮的人费尽心思接近他,到底揣的什么目的。
便是这般,关瑶顺利留了下来。
裴和渊既是有心要探她的底,便刻意放松了她接近自己的难度。
哪知这一决定,很快便令他感到悔意,甚至有些作茧自缚之感。
盖因这人着实是个二皮脸,任他怎么嘲讽哂笑,她连脸都不红一下,再比方在撩拔他这件事上,简直大胆到不顾禁忌。
言语冒犯还算不得什么,更轻浮更令人瞠目不解的,她都做得出来。
譬如眼下,裴和渊才待要批阅奏折,便闻得殿门被敲了两把,旋即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殿下,我可以进来么?”
裴和渊掩起奏折,“不可以”三个字刚到舌边,殿门已被推开。
关瑶兴冲冲地跑进来,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玉珠来回碰撞,发出劈哩啪啦的声响。
“殿下!我得了一把玉算盘!我拔算盘给殿下听好不好?”
说话间,人已然越过长案到了身侧,自来亲昵地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
姑娘家独有的清芬味儿袭来,挨凑得这样近,裴和渊有心将她支开,便挑着目光望了眼壁角的古筝:“孤对拔算盘的声音不感兴趣,更想听些别的。”
话说得已经算得上半半明示了,可这位姑娘却似全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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