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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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渊的种种幽思,关瑶并不知情。
她去天梁宫探视了忽那仁一趟,与这位北绥皇子把话说得条理得当,再度明明白白拒绝了他要带自己回北绥的好意后,估摸着天色差不离,便去了东宫。
冬日天黑得早,关瑶到东宫时,日头已快落下,屋脊轩槛都镀着层快要淡没了的金线。
敲门入了殿中,博山炉中腾出的蜃雾带着宁神的冷香,案后的郎君腰背挺如玉松,即便不着白裳,也是清雅无匹晕然动人,连握笔的模样都勾得人口干。
这样的太子殿下,很难不让人眼睛发馋。
谁的男人这么俊朗呢?是她关瑶的!
喜眉笑眼地走到那连头也不抬的男人身旁,关瑶伸手戳了戳他的腰:“殿下?”
“孤今日没空。”裴和渊侧身避开。
“说得好像殿下以前有空似的。”关瑶轻巧地噎了回去,又伏在案上,拄着下巴盯住他看。
二人袖摆相交,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可这样的近,比起裴和渊曾在梦中所见,却着实算不得什么。
毕竟梦中……二人是那样没有任何阻隔的距离。
唇舌追逐的游戏不敢再想,只记得她鼻息咻咻,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而再度忆起这些令人意识都在发麻的梦境,裴和渊试图眼观鼻鼻观心,可那种像要溶掉人骨髓的感觉像在体内兜着圈子,不停蚕食他的注意力。
更莫提身旁,还有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
“叩叩——”
敲门声拯救了裴和渊险要错乱的鼻息,宫人在外禀报:“殿下,太后娘娘着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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