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砚拿过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变回去就不洗了。”
血仙看了看他,下一秒所有的枝条都缠绕到了他的身上,周云砚暗叫不好,紧接着,血仙就拽着他连带着自己都浸到了大木桶中。
血仙还振振有词的道:“我自己洗,你陪着我,我也给你洗洗。”
周云砚哪里用她帮忙洗,连忙往浴桶边推:“血仙,你让我出去!这不成体统!”
血仙才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枝条们就像快乐的小水蛇,纷纷往周云砚身上撩水。
守知县来的时候,周云砚刚刚被血仙洗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鼻孔里的脏污都清理了。
被迫洗刷刷的周云砚一脸的看破红尘,觉得血仙已经把他的寡廉鲜耻彻底的薅了下来。嗅到门外的气味,血仙枝条一缩,顺手将周云砚和自己衣袍上的水吸干,还替他理了理衣襟,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翩翩美男子。
刚打理好,大门就被推开了,又黑又瘦的守知县走了进来。
周云砚毕竟方才还在和血仙人树戏水,有点心虚的挺了挺脖颈,迎了上去。
守知县笑着对他点了下头之后就略过了他,一脸激动的看向血仙:“血兄啊!”
眼看着守知县的双臂就要搭上血仙,周云砚插了进来,不着痕迹的让守知县扑了个空。
“何事如此欢喜?”周云砚搭话道。
守知县先是一脸兴奋的说了树苗一株都没有倒的事情,这是可喜可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