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不想再欠她人情,冰这个东西精贵,跟大米白面可不一样。
余水月没说什么,临走前送给他了两扇大蒲扇,非常好扇,适合柳白昭这种手腕子没有什么力气的书生。
夜半,柳白昭在床上翻来覆去。
窗外知了声嘶力竭般的鸣叫,屋内空气潮湿燥热,弥漫着一股黏糊糊的潮气。
刚洗的身子,没到两个时辰,就又出了一身汗。
“咚咚。”
漆黑的夜里,他仿佛听见了敲窗的声音。
睁开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窗边,柳白昭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余水月右手食指放在嘴唇前,比量了一个“嘘”,她小声道:“我进去。”说着,她右手撑在窗台,轻松的翻了进来,左手还提着一个包裹。
柳白昭愣愣的看着她走到床边,余水月指了指他的领口,柳白昭下意识的低头看,才发现自己敞着怀,露出了一大片洁白的胸膛。
他睡觉的时候都会穿着内衫,今日天气实在是太热,他才会敞开衣襟。
柳白昭有条不紊的合上衣襟,就是动作稍显慌乱。
在他整理衣裳的时候,余水月已经将包裹打开了,一股凉气从包裹中飘散了出来。
柳白昭转头望去,包裹里面有个木头底座,上面是一大块冰,冰中央放着一碗红红的东西。
余水月小声说:“吃过刨冰吗?”这还是上辈子那个姓孙的教的。
夜里到处静悄悄的,余水月刻意放低的声音增添了一份做坏事的紧张感。柳白昭咽了口唾液,慢慢的摇头:“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