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冰冷的池底救起。
那是一场孽缘的开始。
是她往后余生尝尽极乐、极苦、极悲、极恸的人生。
……
第二天,当苏笙笙从昏沉之中醒来,许久许久脑海中都是一片空茫。
她掀开薄被,坐起身来,侯在外间的碧玺听见响动,立刻进屋服侍。
此刻苏笙笙双眼红肿,几乎快睁不开,一夜泪水不知淌了多少,此刻眼睛刺刺的疼,视力也愈发模糊。
碧玺赶紧呈上浸了冷水的巾帕,“公主,敷敷眼吧。”
苏笙笙木然片刻,接过了毛巾。
房间里一片寂静,碧玺看着一地凌乱,珠花碎玉,沾了血的剪刀,翻倒的矮几,心中发着怵,却不敢多嘴一句。
昨日公主在和安门前抽了司礼监首座一鞭子,已人尽皆知。
稍晚若兰轩走水,公主移驾冰泉宫,掌印大人夜半前来,却与公主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她与幽兰侯在门外,听不真切,也害怕至极。
西厂的三档头汪雨一直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不允旁人踏入半步。
而今晨的这些伺候,也是昨夜接近打更时,掌印大人离开前吩咐的。
碧玺心中惴惴,想到昨夜掌印大人衣袖上的血迹,一路浸湿到手背,今晨进屋又看见地上带血的剪刀。
除了害怕,碧玺更忧心她家公主。
苏笙笙起后不多时,便有内侍来到冰泉宫通传,德帝召见。
苏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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