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能伤情。
曾经她惯不离身的东西,现在可以随意赠人。
什么都被她抛弃了,不论是人还是物。
再也不留下寸许。
……
寝宫内一片死寂,浓重的药味充斥着昏暗的房间,偶尔闻得几声压抑的咳嗽回荡在空气中。
德帝躺在床上,如今起身也是难事。
浑浊的双眼睁着,无神地望向床顶的绡金帐。
那是人死灯灭的前奏。
苏笙笙走进内室,无声地倚着床榻跪下,她握住德帝枯瘦的手,心中言语全成了绵绵酸楚。
德帝眼眸微动,垂眸看向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
放不下啊,还是放不下。
若自己去寻贞儿了,谁来照顾他们的孩子?
边疆战败,国之动荡,朝堂党派林立,外戚虎视眈眈。
谁可以杀伐果断,委以重任,稳住国本?
谁可以托孤儿女,辅佐新皇,保下大月江山?
德帝吃力地抽出手,覆上女儿的发顶,轻轻拍抚。
还是放不下啊……
三天后,大皇子由西厂诏狱转移至刑部大牢关押。
当晚,刑部便传来消息,苏常止于狱中自尽。
摔碎了粗瓷碗,以血书墙,有悔恨也有鸣冤。
德帝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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