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起身回应了一声,然后各忙各的,看似与往常一样。
因内阁的地位日益显赫,阁臣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本来有一至七人,可因为高拱专断不合群,如今只剩下三个。
还有一位老臣叫高仪,其实就是个摆设,年纪大了,平时来得也少,几乎不管事,决策一般出自高张二人。
“今儿不知太医给皇上看病了没?”张居正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太岳,我们去看看。”高拱听了,却是猛地一颤,像被大黄蜂蛰了一口,脸色疏忽间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再也看不下去手头上的奏章,感觉眼下的字全都像蝌蚪一样跳跃不定,一个也不认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谁只要一提到皇上的病,高拱的心就发慌,神经高度紧张,两只手抖个不停,尤其是每逢御医太医给皇上看完病,然后莫衷一是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中风,五官不受脑子控制。
嘉靖帝在位时,朱载垕被封为裕王,那时高拱是裕王的老师,担任了十几年之久。朱载垕后来登基成了隆庆帝,高拱的政治生涯才峰回路转,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想保住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字一号枢臣的地位,唯有保佑皇上长命百岁。
无奈天不遂人愿,朱载垕偏偏沉迷于酒色,未老先衰,最近经常发病,有时彻夜难眠,浑身瘙痒,情绪也变得稀奇古怪。御医太医没办法,从民间甄选来的各地民医同样束手无策。
皇上不愈,高拱心病难医。好不容易荣登首辅的位子,想着若是皇上一命呜呼,意味着他的仕途就此终结。
“首辅,内阁不能没人值守。”张居正提及这一茬儿,然后婉言拒绝。
“那好,我去看看。”高拱被提醒,就安静不下来,心神不宁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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