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老夫担心皇上这种兴奋劲儿持续不了多久,可此时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追责水墨恒去治他的罪。”
“首辅的意思是,皇上在临,临,前的回光返照?”魏学曾惊讶无比,眼睛瞪得跟死鱼眼一样。
“或许老夫多虑了,但冯保对我恨之入骨,张居正暗中积蓄朋党都是事实,我不得不防啊!”
高拱感慨万千地说道:“李延已然烂泥扶不上墙,再不撤他,学曾你想想,让天下人怎么看我?还有必要一味护着他吗?打仗一点能耐没有,倘若事有变故,广西守不住,必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届时老夫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啊!”
“可李延是首辅的门人,首辅这般决绝,何以羁縻人心?”魏学曾似有所悟地地点了点头,话语中不免带有几分惋惜。
“我也没招儿,与其给别人说三道四的机会,不如自己挥泪斩马谡,防患于未然。起用殷正茂,既有进贤的美誉,又给张居正一个顺手人情。”
高拱突然目光一凌:“倘若殷正茂确实有本事剿灭叛匪,功劳自然少不了老夫一份;倘若他只是个不中用的银枪蜡头,那对不起,新账旧账咱给他一块儿算!”说着手一挥,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脸上摆出腾腾杀气来。
至此,魏学曾总算明白了高拱的真实意图。这种以退为进、一石多鸟的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心中啧啧而叹:“想得真周到,姜果然是老的辣,不愧为官场斗士!”
高拱咕噜咕噜几口茶水,伸手抹了抹嘴边的余滴,接着说:“这回老夫罢黜自己门生,起用张居正的死党,关键殷正茂也不是什么好鸟,弹劾他的折子多得很。这件事朝廷上下必定众说纷纭,且由他们说去。总之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明王朝。”
“首辅殚精竭力,问心无愧,辛苦了。”魏学曾又给高拱沏了一杯新茶,“那水墨恒这边,我们还需打个照面吗?”
高拱想了想说:“约他出来,老夫想单独与他谈谈。”然后小声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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