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放学,我常爬上树杈吹笛,看小人书。
父亲挥起斧头砍树时,我害怕被训斥,不敢阻止。
桃树主干被父亲横置在堂屋门口,并吩咐我们在跨越时,尽量不要碰它。
父亲说这些事,一脸的慎重,我们也就不敢违抗。
“大牛,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小牛这次去睡棺材,是好事,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母亲问道。
父亲抽了阵旱烟,才道:“具体的我也不想说,等过了七天,没事的话就老天保佑了。”
第一二天,因为不用上学,我很高兴,一天都在疯玩,而且也不用写作业。
但第三天父亲就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屋,过起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三点半时,我出去上厕所,村里的老六来找我,瞧了下我,露出一种自以为是的表情:“小牛,你是不是与我一样假装向老师说感冒不去上课?”
“哪里,是我爹不让我上学的。”
老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
我立时噤声不答,因为睡棺材的事不能说。
“那我错怪你了,”老六颇有些歉意,“既然都有空,那就上山捉蚂蚱去。”
捉蚂蚱是我们常做的事,用油一煎,很好吃。
“改天吧,这几天我爹不让我去。”其实山上坟头很多,我内心多少也有些忐忑。
“今早我看你爹上山砍柴了,一时半会哪会回来。”老六盯着我的眼睛,有种“你放心吧”的神情。
“那好吧。”我想了想,还是禁不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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