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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挽别扭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羞赧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的。”
她不敢告诉季言初,其实,是顾远生日那次,某天早上,她无意撞见顾怀民在洗手间里教顾远刮胡子。
顾远的剃须刀是爸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顾怀民说:“对于男孩,最有意义的十八岁成人礼莫过于一把剃须刀,剃掉过去十八年的青涩,是由男孩成为男人的第一步。”
顾怀民教顾远怎么抹皂沫,怎样软化胡茬儿,怎样才能不刮到脸。当时的顾怀民,脸上满是一个父亲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的欣慰与感慨。
他一点一点的教顾远,耐心认真到了极致,帮着他一起完成这个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庄严仪式。
那一刻,顾挽想到了季言初。
想到他没有一个合格的父亲;想到不会有人送他人生第一把剃须刀;更不会有人手把手教他,该怎样剃掉他的青涩,牵着他,领着他,迈入人生下一个阶段。
季言初捧着礼盒,一瞬间,他从小到大,受过的所有欺辱委屈,谩骂和谴责,犹如无声电影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这是一场漫长而颇具煎熬的旅程,他长途跋涉,一路泥泞,随着时间推移,到最后,才终于艰难地走到了她面前。
等真真切切站在了小姑娘对面,他看了眼手里的礼物,一瞬间,滚烫熨帖的幸福感充盈整个胸腔,仿佛所有的伤口都结痂自愈,所有的痛苦,不幸,终于成为了过往。
从今以后,即便回头再看,不胜唏嘘,但终能释然一笑,扬手挥别。
“我从前一直以为,我爸妈那么不喜欢我,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这辈子才有这样的报应。”
他垂着眼,慢吞吞的说,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睫毛后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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