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时奉军进屋后叫她名字,她才回神。
翌日早晨,时柿又碰到了程霁。
他依旧是穿一件长袖衬衣,挽着小臂处,正站在学校的实验楼门口打电话,似笑非笑。
时柿去学校操场跑步,要经过这里,她看他正忙,不准备打扰他,转而装作看向远方,脚下步子快了很多。刚走了没几步,她闻到了一股味,很熟悉的味。时柿迅速捏住鼻子,仰头,血很快沾了满手。
又流鼻血了。
时柿用了一个“又”字,其中无奈不可言说。
时柿环视四周,附近只有实验楼有卫生间,那人好像还在打电话,一点都没注意到这边狼狈的她。
程霁不经意的抬眸,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昨晚才见的那小姑娘,一只手捂着口鼻,而那只手指缝正淌着血,手背已经被染红了,脸颊上也蹭了一些,正脚步慌乱地往这边冲。
他不得不承认,大早上,他被吓了一大跳。
“时柿,别仰头。”仅两三秒后,程霁对几步远的时柿喊了第一句话。
清晨六点半,放假中的校园,一片静谧,他低沉的一声,突兀而有震慑力,时柿依言放正了脖子。
程霁走过来,先拉下了时柿那只手,略弯着腰端详了一番,确认只是流鼻血了,转而拉住她闲着的那只胳膊,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实验楼里的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中,时柿一点点洗去手上、脸上的血迹,而鼻子这个始作俑者还在不停地流血。
“洗干净了?”程霁边问,边洗了一把手,没等到时柿的回答,就听他又说道:“别动。”然后他一捧凉水拍在了她后脖子上。
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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