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方子,不过什么都摸清了,安心了。
程霁也跟着笑了,看来时柿这姑娘要养大是要费气力的,“娇娇病”惹上身了。
又去脾胃科开药,药房取药,如此一折腾,两人下午三四点才走出医院。
现在医院也给病人省事,没给开需要熬的中药,直接是中药浓缩颗粒,回家冲泡即饮。时柿本拎着两小盒药脚步轻快地走在程霁后面,却又突然加快了步伐,凑到他旁边,“今天的账单我也都记着的,我会尽快还。”
程霁扭头瞥了她一眼,“我这两天人工费怎么算?”
时柿没想到还有这一份钱,“那……”
程霁像是踩住了时柿的痛脚,气闲神定的不断加价,“再加上误工费。”
“你…我……我先把算得清的医药费和检查费给你,其他的我想办法。”时柿觉得脚步又不轻快了。
“你说得对,我这部分确实算不清。”程霁解锁了车子,“上车。”
时柿慢吞吞地坐上车,“那车费也算进去吧。”
“当然。”
车子就停在医院门诊楼旁边的空地上,程霁没急着开走,偶尔从车窗边能看见走过的病患。程霁想着生命无常,无论什么社会身份的人,都有同样的紧张时刻,就是医生坐在对面,拿着自己的检查单,一一宣读,最后得出诊断结果,而自己只能是个无声的雕塑,全盘接受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