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成两半。他思索半晌,最后叫瘦子出去搬救兵了。
哪知被他们视为救兵的陈令此时也正在搬救兵。他在时府时惊秋的酒阁中,正和时惊秋举杯对饮。
“你不知当时多凶险,城破了,四千老弱残兵对西戎四万精锐,大家都做好了以身殉城的准备。幸亏席姑娘生擒了哈德王子,给了大家一线希望,硬是等到了我大哥带兵来支援,不仅命保住了,城也守住了。只可惜方大人……”
陈令一口饮尽杯中酒,又续了一杯,朝时惊秋道:“你这酒,方大人至死不忘,如今我替他喝个够。”
说话间,一杯酒又空了。时惊秋想拦都拦不住,只好劈手将酒坛子霸在怀里,不肯再给陈令沾一点。
“你少打着方知同的名义来占我这酒的便宜。”酒是陈年老酒,喝了几杯,就上了头。时惊秋甩了甩脑袋,试图将醉意甩掉,“你每回上门找我都没什么好事,趁着我妹妹还未过来前,你说罢,你这一回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这一回找你,还真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事。”陈令呵笑一声,“我只是听说如今朝堂上因席香封将一事百官们闹得不休不止,连她祖宗十八代做什么都翻了出来,心中有句话想讲。”
时惊秋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您有什么高见?”
还用了尊称,明显是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陈令嗤笑,“你们这哪像封赏啊,分明是在问罪,恨不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指着挂在墙上的“厚德载物”四个字,面露嘲讽:“君子以厚德载物,你自诩君子,如今却连个女人都容不下。”
时惊秋张嘴想辩解,又听陈令道:“我知道,你没反对,可你也没有赞同,你只是沉默没发声。这个时候,你的沉默,就像一把无声的刀子,寒的是成千上万镇守边疆的将士们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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