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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捂了下脸,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年少不知事,现在不哭了。”
“嗯,是不哭了。”席香点点头,也一脸正经,“但爱给人使绊子的性子却没变。”
谢礼谦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忽有些失落。话是寻常话,偏无端的显出一种旁人插进不去的亲密来,他向来比别人更敏锐一些,此时已经明了陈令与席香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两情相悦。
谢礼谦转目看向席香,见她眉宇间英气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情,满腔酸涩之意在这一瞬间悉数化为释然,只要她开心就好,哪怕那个人不是他。
如此想着,他忽觉心中有块石头落了地,借口天色已晚该回学里,便起身告辞。
席香知他学业重,便不留他,亲自将他送至驿站门外,陈令跟在她身后,便想叫招财驾车送他回去,却被他拒绝了。
两人目送他着一袭旧色青衫在人群渐行远去,背影仿似雪中的一簇青竹,凌寒孤傲之气尽显。
陈令叹道:“谢小四性子看着温和实则傲得很,他在汴梁这几年,硬是不肯受人一点恩惠。祖母怜他家中无亲,起初时常派人带些吃用之物送到书院给他,他收是收下了,但回头他也叫人送了等同的回礼,如此几番,祖母便没再叫人送东西过去了,免得他又破费回礼,无端增加他负担。”
席香亦有同感,颌首道:“从前在寨子时,他便是这样,不愿白吃白喝我们的,穆二叔便让他教大家识字念书,他才安心住下。”
陈令听了一脸若有所思,“听起来穆二叔是个温柔的人。”当时清风寨一伙人还靠打家劫舍为生的匪伙,哪需要识字念书,不过是想让谢礼谦没有觉得亏欠他们的借口罢了。
席香想起已故的穆二叔,声音低了下来:“穆二叔从来都如此,待人极体贴。”
逝者已矣,提起来容易让人伤怀。陈令没有再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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