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吗?那我是不是还有家人?”
她询问男人。
虽然问了,但是其实温迪并不抱有希望。
如果她有家人,男人怎么会用那么粗暴的态度对待她?必然是欺负她没人保护。
男人说:“我只是观察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是谁签字同意我也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温迪却觉得他在推诿。
大概是不想说实话,免得让她丧失了求生欲吧。毕竟她现在已经没了手脚,又要当成实验材料,还会遭到男人的粗暴对待和威胁,已经过得这么惨了,如果再得知自己没有家人,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真的会毫无求生欲。事实上,她之前就已经尝试过寻死,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她现在只是一个活在坛子里,苟且偷生的人棍,连求死都做不到。
温迪甚至无法用绝食来威胁别人,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饥饿和渴,可见她的一切维生元素全都在这坛营养液里,只要男人不断给她“换水”,她就会被动地活下去,一切不以她自己的意志做主。
想到自己渺茫的未来,温迪万念俱灰,深深地垂下了头。
男人将新坛的水倒完,拿走了管子卷起塞进空坛子里。他准备离开了。
温迪又猛然抬起头问他:“我真的好无聊,你能不能……能不能在房间里挂一个钟?”
哪怕是看着秒针循环走动,也比盯着白色的墙壁要好。
“你叫我给你送钟?”男人开了个无聊的玩笑,摇头,“房间里不能有别的东西,会影响你复原的。”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就扛着空坛子离开了。温迪回头,只能看到一个果断的背影,她无法将自己的脖子扭动完整的180°,因此这次她仍然看不到走廊的尽头是一道门还是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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