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大楼在最东,每天能看见第一缕晨曦,盛杉叫司机将我送至报到处,那里的人带我熟悉环境,途中遇见一教师与学生并肩前行,正讨论与人体结构相关问题。
“根据统计显示,战场死亡多数是由于医疗小组未能在士兵受伤后的第一个小时内到达并进行治疗造成的。这一个小时,我们称为黄金小时。那是不是可以设想,如何能根据仪器,从人体结构里找到与松鼠蛇类等相似的细胞或组织,进行克隆模仿,就能让重伤病人被迫进入冬眠状态,给医护人员赢得最多的抢救时间?”
我霎时明白,pk时盛杉为什么会输给我。因为她们那种人的兴趣点,根本不会放在停车究竟需要打什么灯这样无聊的事情上。她的脑容量是用来装家国天下、人类科技这种大事儿的,像歌词所唱——要为社会主义做贡献。而我,才不是什么天才少女,我一路念书过来全靠死记硬背。
如果将滨中比喻为一片海洋,盛杉等人是自由穿梭的鲸,我则是随时能被吞没的虾米。在我并不熟悉的海域里,我必须走得很努力、很小心,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费力。但我并不后悔,来到这里。
教学楼顶楼,迎着春日末尾的风,看向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我不自觉地握紧脖颈处那一截不起眼的木头。木头又短又细,被人用红线缠着,挂上。
那亲手为我挂上短木的人,曾在一个清风拂面的山岗,少年老成地为我讲解《山海经》。
“《山海经》里有种树,叫迷谷。黑色木纹,形似构树,具有指南针一样的功能。人将其佩戴在身上,就不会迷失方向。”
只是,为我佩戴迷谷的男孩,始终没回去。我只好摸索着他存在的轨迹,蹒跚而来。
时隔经年,他都不曾入过我的梦境。
听说梦见一个人,是因为对方也想念了你。如此看来,我的念念不忘,并没有得到回响。然而去滨中报到的当晚,我史无前例地梦见了与他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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