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长出拥有自己思想的茎叶。就因为这簇茎叶特别漂亮,所以丑陋的就活该被绞死,不争其芳华吗?
“够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但奉劝你们一句,既然要藏,就藏个彻底吧。她醒了,依着周印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出当年的蛛丝马迹。届时你们想护,没那么简单。”
说完,砰一声挂掉手机,独留那头的刘大壮对着听筒苦笑——
真要恨进骨子里,何需做这样的提醒?叫周印发现,千刀万剐了她,解了心头恨不就好?嘴硬心软是病,治不了。
何渊似乎也住附近,开车出门撞见郁郁寡欢的我,猛地刹车,推门而下。
“程作家?”
每当有谁叫我作家,都感觉像在骂人,唯独何渊能叫出属于他的风格。
察觉此时姿态不雅观,欲拍拍屁股起身,他先我一步,拍拍屁股坐下来,“这里的朝阳特别好看,还以为只有我发现了。”丝毫没有富家公子矫情的毛病,大概是以往的家庭教得好。
抬头,正是魏延以前给发妻搭出的姜花园。夜晚还瞧不出什么特别,白日便看清了,那交织不尽的藤蔓,被有心人堆成了架。透过架出的形状,恰恰将太阳与光包裹进来。
晨光中,我们像阔别多年的老友,席地而坐,谁都没说话。
良久,我问他,到底喜欢盛杉哪一点。何渊说,起初只是有兴趣,觉得姑娘性格好玩。后来是两人在咖啡厅,无聊看了出笑话。有对情侣争吵因为一道问答题争吵起来。男孩问,如果只能二选一,你希望我的心里有你,还是车里有你。简而言之,贫与富的选择。女孩开玩笑选择了车,男孩生气。
两人离开咖啡厅后,何渊好奇,问盛杉,“如果是你呢?”
“什么?”
“希望他心里有你,还是车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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