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逝,别以为你们做得事滴水不漏,朕便寻不到你们的错处。”
太医吓得瘫倒在地上。
岑宝茜又惊又悚,先皇薨逝半月有余,宫内风平浪静。原来陛下对急症一说一直心有存疑。
这宫内从来都不太平。
汤钦兰转身回去,崔凌还未醒来。她站在旁边盯着他看了会,便坐回桌前批改奏折。
她从来不信母皇死于急症。见她毫无动静,那些藏在阴沟里的人怕是笑她愚蠢吧。
方才把话透漏出去,他们定会忍不住跳出来。
宰相苏长青在母皇薨逝那天把持朝臣,意欲夺权。若不是崔凌劝她不要急于闯进宫碉,怕是还瞧不到这一幕。
他说,要等魑魅魍魉自己跳出来,才好一锅端。
她当时笑他人壮胆小,却还是听从他的意见等了半日才入宫碉。
现在她隐忍半月已够,想必不日便能看到一场好戏。
心思辗转,笔下不停,各处军屯的粮草调配,将领调遣是重中之重,她务必要拿捏在手里。
批了一叠奏折,练了三页书法,还未未见崔凌醒来。
她索性站到他身边,盯着他,看他的睫毛,他的眉心,他的唇角,哪个动了,便是醒了。
光影渐挪,两人一人躺,一人立。四处安静,仔细听,可以听到崔凌浅浅的呼吸声。
敛去了各种讨人厌的情绪,他的眉眼柔和得像墨尔多神山的雪光。他救自己于危难之时,两次,一次救她于刺客刀下,一次帮她潜入宫碉重掌大权。
现在想来她竟然有点怀念刚认识他的那个夜晚,他慵懒洒脱,敢调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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