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面,已经没有知觉。
乔放好一浴缸的热水,将寇锦泡下去。
寇锦仍簌簌掉眼泪,只是不再出声。
她从没想过,周享这样的男人,也会呈那样苍老的姿态在病床上。
她以为就算谁都会生病老去,但周享不会。
在寇锦眼里,一直当周享无所不能,甚至忽略他也是凡人內身。
半月后,周享出院。
寇锦去接他,在车上,他忽然说,“我想搬去与与你同住…”
他话没说完,这一次生病后,周享似乎真正老了许多,语气中也再无往曰强哽。
寇锦握住他手,“再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
一切都准备妥当,已经临近年关。
过年时他们并没有留在国内,而是坐飞机长途跋涉到美国。
医生并不建议周享长途飞行,但他并不听劝,“我答应过小锦。”
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寇锦将几个鹅绒靠枕塞在他身下,“睡吧,长长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周享躺着看她,他已吃过医生开的助眠药片,刚好可撑过飞行时间,“你呢。”
寇锦又将他枕头调到最舒适的高度,“趁你睡着,去欣赏飞机上的空少。”
“那你失算了。”他笑,“这趟飞机已全部被我换成女士。”
两人玩笑开罢,寇锦在他额头吻一下,“睡吧。”
周享搂住她肩膀,他们站在朗费罗桥上,看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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