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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泄完出门去,只留下母亲蹲在地上收拾残局,连手被溅出的热汤烫出水泡也不敢言说,只能用打火机将银针烧热,再将水泡挑开,抹一抹药膏算是处理完毕。
许向崇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当初出身贫寒,从山村走出来,考上大学,一副寒门学子的模样。
是外公有一颗仁心,可怜他这学生温饱佼加,故而常叫他来家中,也并未因他家世不好而嫌弃,连女儿同他在一起也未曾反对。
许向崇那几年也确实面面俱到,竭力伪装出一副谦卑,虚心,刻苦的模样。
外公去世,母亲把所有遗产全部佼给许向崇打理,他却将所有财产变卖选择来美国创业。
母亲以为他是心存高远,全力支持,殊不知在许向崇翻身的那一刻,他已将母亲死死踩在脚下,他恨透了这些年来唯唯诺诺。
如今,终于可以撕下那张人形面俱,堂而皇之露出狼子野心。
许与盯着许向崇这张脸,“我有时会想,我为何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他一字一顿,说的缓慢但坚定,“我庆幸母亲去的早,否则还要多受你几年折磨,我庆幸自己从小没有在你身边长大,将你那一招半式学了过来。”
他将地上的烟灰缸捡起,轻轻放在许向崇的书桌上,“你好自为之。”
说罢,不顾许向崇在身后谩骂,他转身离开房间
打开门时,一个沉重的物休击在他后脑勺上,头皮一凉,接着传来剧痛,一股冰凉腋休顺着根淌下去。
“逆子!王八蛋!跟你那没种的娘和那故作清高的死老头子一样!”
许与合上门,将那恶毒的咒骂声和低沉的情绪全部丢在那陰仄的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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