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然后她松开抱膝的手,把头上的红发绳扯了下来,拇指压住红绳放在掌心,往前送了送。
“姐姐,要是可以,你能替我留着它吗?哥哥一定还在找穗穗。”
她带着哭腔慢慢的说,想尽力把事情说得有条理些,“就是,穗穗没了,怕哥哥还在找穗穗。”
她的用词有些颠倒重复,“怕~穗穗怕,姐姐。”
她掌心的红绳却一直迟迟没被取走。
穗穗有些惶然的抬眼去看,“姐姐?”
她脑子吃力的转动,哭腔愈发浓重,却极力掩饰,“哥哥会来找穗穗,姐姐不用担心,只要跟哥哥说清楚就好了,谢谢姐姐。”
除了穗穗时不时的抽噎,还是一片静寂。
穗穗试探着发声,“姐姐?你还在吗?”
良久,一只微凉的手取走了她掌心的红绳,肌肤相触,温度片刻相融。
穗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即使闭着眼,依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拇指大的小人在跳舞,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穗穗低声哭着,林子的风徐徐送来清爽。
她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渐渐没了。
穗穗试着抬了抬指尖,也没力气了,她只能被迫的坠入无力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