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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个人在翠屏湖野钓,选了个背阴处,周围安安静静的,逃避城市的喧嚣,梁以霜彻底放松下来,虽然没几个小时他们就要踏上归程。
她不懂钓鱼,沈毅也就是个半吊子,业余爱好而已,她听沈毅的撑着鱼竿,按他讲的步骤、不需要用脑子照做,又不小心洒了鱼饵,虽然慌乱但很惬意。
沈毅靠坐着,讲为什么选了个阴凉处,才不是帮梁以霜防晒,年轻人应该多晒太阳才对。他说什么“春钓滩,夏钓潭,秋钓荫,冬钓阳”,梁以霜就差化身古代私塾里跟着老学究摇头晃脑的学生。
随后又是老生常谈的叮嘱,“多出来走走,不是上班就在家,好好的姑娘都憋坏了。”
小白睡在她脚边,鱼好像也跟着小憩,迟迟不咬线,梁以霜敷衍:“你说话跟爷爷似的,差了辈了……”
沈毅笑了声,没再讲话。
梁以霜知道,沈毅一定有好多好多劝告的话想对她说,但他心里明白,大道理谁都懂,做起来是另一回事儿。
而梁以霜自认为只是生活习惯差了点,如果她真的是沈毅的女儿,也不算差吧——至少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让梁淑玉失望过。
人总是要为另一个人、或者另一份希冀活着,谁都想只为自己而活,可也很难做到。
她问沈毅,“沈叔,多久没去温尼伯了?”
肉眼可见沈毅的表情变得僵硬,随即化解出了个笑容,“他们过得很好,我干什么去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