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我不会给他交手术费的。”
“梁以霜!”梁淑玉语气染上哭腔,叫喊着,“我有钱,你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给他做手术还是做得起的!”
梁以霜深呼吸,“逢年过节自己舍不得买件新衣服,除了给他买酒买烟,让他出去请客装阔,剩下的攒着,给他做手术,你当养儿子呢?”
梁淑玉上前按住她肩膀,手又要招呼,梁以霜试图扯开她,“这是医院,你……”
有个娇小的护士走过来,大概看梁淑玉年长,指着梁以霜冷声说:“你安静点,安抚一下你妈妈的情绪,里面还做手术呢。”
梁淑玉收回手,坐在那讪讪地对护士点头,梁以霜侧着脸,看向脚下鞋尖,直到听到护士的脚步声走远才抬头。
她语气没了刚刚的刻薄,还摆出个无奈的笑,“他也死不了,我能不能回去了?死了告诉我,我好帮你去公园相亲。”
梁淑玉用手指戳她的头,喃喃地说:“你走吧,你走吧,你在这儿也是气我……”
到底是谁气谁,她只能在心里问。
不论孩子对父母或是父母待孩子,都是报喜不报忧,为了让对方放心,梁淑玉就是与众不同,她出了事第一想法永远是叫梁以霜,她直白地说她害怕,她才更像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