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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霜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好像因为第一次触及到关于父亲的轮廓。实话说,压抑了那么多年她早已经没那么在意了,如今也仅仅算作把记忆的坑填满而已。
“他不是个好人。你总觉得忠杰不好,可忠杰至少不会骗我,从来不骗我。我只想找个老实的过日子,不然将来你也结婚了,我自己什么时候死在家里都不知道。”
比好非彼好,前面说他好是条件好,又说他不是好人则是品性不好,梁以霜自己做头脑风暴,完全可以理解。
俗套的故事在一个寻常的夜晚铺陈开来。
九十年代的南方老板北上拓展生意,恋上十八岁清纯的女学生,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女学生未婚先孕。年轻老板被原配妻子召回家中,于他来说不伦的婚外情到此为止。
可女学生辍学产女,在雪糕厂打工独自拉扯女儿长大。没有什么电视剧里时隔多年男人出面认回旧爱与女儿的团圆场面,现实只有回首已是陌路,各自按部就班地过活,毫无交叉。
梁以霜很是冷感地巍然不动,梁淑玉已经泣不成声。
她冷漠发问:“那你当初怎么不把我打掉?”
梁淑玉恨恨地反问:“我要是打掉的话现在哪儿还有你?”
“你以为我很想被你生下来么?”
梁淑玉一掌拍在她头顶,眼神受伤。梁以霜扭过头之后理了理头发,心想又是一个无法相语的话题:子女没办法选择,我们有时候并不想被生下来,父母所谓的排除万难感动的只有他们自己。
梁以霜叹了叹气,起身收拾碗筷,梁淑玉看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呛自己,目光小心翼翼地追着梁以霜直到厨房。
“别盯着我了,我比你更像活了四十岁的人,这点小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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