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吧。
沈毅不想说教,而是给他倒了杯水,目光很是信任,“那就是说你要把你的设计和以前人的设计融合在一起,这可是大事,大事肯定不会容易办的。”
他不说什么“相信你一定会办好”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是安慰实际上无限施压的话,而是设身处地地去理解,“你要把它做一些改造么?其实可以问问你老师的意见,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那样容易走歪路。”
陆嘉时点头,“就是要改,我才觉得更要慎重,一来二去压力会大,总觉得这件事越难我越要做好。”
周复椿教授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一阵子建筑修缮的方案,他确实打算问问周教授意见,又怕周教授觉得他还是不能独当一面。
沈毅像是看了出来,“孔子不是还说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吗,老师是一辈子的,就算你将来当别人的老师了,你也还是会有老师的,要向他请教问题。但是就像做菜,老师只是帮你尝尝味道告诉你问题的人,这盘菜还是要你自己去做的,对不对?”
陆嘉时无形之中居然觉得放松,向后靠在沙发里笑了笑。想到自己的家庭里,齐韵是施压者的角色,父亲老陆则可有可无,除去生意事以外都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准则,总之都没有沈毅这种设身处地去帮你分析。
他忽然觉得守恒定律是真的存在,梁以霜从小缺失一位父亲,虽然沈辞远去世,又因祸得福有沈毅这样一个“爸爸”进入生活,是幸事。
沈毅让他自己坐一会,起身进了厨房,随后传来低声的询问,沈毅问他:“你吃没吃饭?我打算煮碗面……”
陆嘉时连连拒绝,“您自己吃就好,我吃过了来的。”
循着声音,陆嘉时站在厨房门口,端着杯水和沈毅继续攀谈。
“我今天一早睁眼看到朋友给我发微信,才知道姜晴发了朋友圈给霜霜送机,您知道她要出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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