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去动他的书,怕惊醒他。
程迟雨放下洒水壶,在喻安宵躺椅旁边的矮椅子上坐下,透过窗帘倾泻下一丝暖黄色的阳光,正落在他凸起的腕骨上。
手也好看。
程迟雨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隐秘的回忆霎时涌上心头,他想起那把尘封已久的戒尺。
想起来竟然有些遗憾——当时太心虚,竟然都没有看他的表情。
在程迟雨的印象里,几乎没有见过喻安宵出现过太大变化的表情,他似乎永远是冷静的、温和的。
如果在打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程迟雨立刻打住了这个想法,他觉得再想下去,他就要被拽回那个不可描述的梦里了。
午后的阳光太过闲适,程迟雨坐在熟睡的喻安宵身边心猿意马,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