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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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用手掂量着这褥子的厚度，感觉铺一床褥子就足够了。

不过这时候的棉花褥子比不上后市的席梦思软床，黎锦从李大牛家里借来了两床新缝制好的褥子，就算都铺上去，也不会太过柔软，不至于损害腰椎。

黎锦问道：“你喜欢软一段的床，还是硬一点的？”

秦慕文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黎锦居然在跟他说话。

“我、我吗？”

少年声音青涩而单薄，这会儿又因为刚刚生了孩子，嗓音中多出些许柔软。

并不似女子那样的婉转清脆，但却平白给人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黎锦其实不经常笑，前世他身处医院这样的大环境中，生离死别已是常事。

看到有人去世，医生们固然也很悲痛，但他们却还要从手术和病人死去的各项身体数据中总结其死因，然后把这些数据积少成多，最后推动整个医学的进步。

医生们开例会做统计的时候，肯定不会面带笑容，毕竟这都是死亡的病例。

但哭着做总结也未免显地太过傻。

所以，大家早就练就了板着脸，一本正经做报告的技能。

再加上黎锦在产科当大夫，他更是不可能对着产妇笑容满面。

所以，黎锦已经想不起来他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但现如今，看着少年笨拙却又轻柔的抱着孩子，他面上不自觉地就带上了笑容。

他笑着揉揉少年的脑袋：“当然，不是问你，难道还是问孩子？”

秦慕文身边刚铺好的杯子带着一股太阳的味道，给人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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