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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那本书中写到的秦恪书房的照片,现在他人在这,秦恪又看的又是谁?
早餐被端上来,段琮之觉得今天的蟹黄汤包格外酸,他没忍住:“在看哪位故人?”
故人二字说得极重,又拖着调,阴阳怪气的。
秦恪掀了掀眼皮,把手上的相册给他了。
段琮之刚想说给我干什么,就看见了相册里的照片,是他自己。
段琮之:“……”
正翻开的那一页,段琮之十分眼熟,是他葬礼上用的遗照,不过现在是彩色的,这是他二十岁生日当天照的。
如果没猜错,也应该是魏知知看到的那张。
还真是“故人”。
把相册递给他之后秦恪看起了助理送来的资料。
段琮之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资料的编号:20200708
今天是七月八号,昨天是他二十岁生日,照片是昨天拍的,今天被整理好送过来了。
二十岁,大小也是个整寿,昨晚秦家为他举办了生日宴,没有秦恪那样隆重,但他是第一个在秦家举办生日宴的外人,昨晚宾客们看他的目光都热切了许多。
段琮之轻轻搅了搅澄黄的小米粥,垂眸敛下眼中的嘲讽,他连重要得多的葬礼,都能在秦家办了,一个生日宴算什么?
那又怎样呢?
秦恪还是拒绝他了。
对他来说,昨晚的事已经是两年前,细节上有些模糊,但当时鼓起勇气之后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的尴尬与囧迫仿佛被镌刻在灵魂深处,不管过了多久回忆起来都让人想要闭眼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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