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忿忿,“等这段时日过了,非得找着机会告诉你什么是伟丈夫。”
宋绘全身还因着余韵打颤,声音夹着微瓮的哭音,“知道的,不须证。”
顾愈在宋绘的吹捧下笑出声,但还没到晕头转向的地步,“知道得还不够,不过也不急,日后早晚的事。”
漆黑的房里里,顾愈和宋绘盖着一床被衾,他还没怎么困,有一搭没一搭和宋绘说着闲话。
被冻死的流民,闹事的山匪响马又或是飞涨的粮价,...宋绘左耳进右耳出听着,搭着眼,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应上一声。
“今日听袁珠提着说是后院的腊梅开了,明日早上我陪着你去瞧瞧。”
宋绘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无意识应下这话。
第二日一早,她被迫着穿上棉衣,顶着清晨的冷风随着顾愈一道出了院子。
梅花开得盛,千姿百态,灿烂芬芳,远远瞧着像一朵朵云霞热烈的装扮着青白寂静的初冬。
“真好看。”
闻言,顾愈偏头看了宋绘一眼,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色的棉裙,裙摆和衣襟处用着深棕和桃红色丝线交替绣着一朵朵怒放的梅花,梅花张扬的开着,把她衬得面似桃花肤似雪。
黑色腰带勒着她的腰,显出窈窕的身段。
她站在失了大半颜色的冬景里,漂亮精致得如同冰石雕出的剔透女娃。
顾愈盯着宋绘娇俏的侧脸,应了声“确实”,不知是在夸冬景还是在夸看冬景的人。
“晚些替我摘几支插在书房花瓶里做个装饰。”
宋绘弯着眼,柔声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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