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沛急着戴罪立功,问道:“你们没联系上他们的法子?”
农妇摇头,“他们找着买家将人卖了就会回来,这中间不回来的。”
“庙的具体位置?”
“这...农妇真不知道,我家男人只提过一次在山顶。”
顾愈抬头看了晨雾稍变淡些了的山脉,将方沛叫到近前。
他眼里情绪虽然冷淡,但讲话态度还算温和,“带人将房子都烧了。”
“我们都交代了啊,大人这是何意?”
“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
“大人就这点心胸?我等虽做了坏事,但也是被这世道所迫,大人将我们村子烧了,那往后,我们李家村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还怎么活命。”头发花白的老村长此时挺直了背,据理力争,有豁出老命的气势。
顾愈将弓递给旁人,拿刀走到两撇胡子气得颤巍巍抖动的村长面前,垂眸看他,“我不和人讲道理的。”
纵然他的手段在外人看来过于粗暴,但在抑武重文的大宁,儒风盛行,就算是市井小民也能振振有词的掰扯几句,如若秉着与人为善这么个原则,那许多时候便没办法真正掌控局面,控制局势。
“你让开?还是我帮帮你?”
村长先心生了些惧意,而后余光瞥见他衣袍上的蟒纹,心里一定,“大人和睦宽厚,请给我们村人一条...”回应他的是竖劈下的大刀。
他身上迸出鲜血,嘴里也不能冒着血,似想说什么,但已再没了说话机会。
顾愈抬眸扫了一圈挤抱在一起的村民,“还有人有话想讲?”他等了片刻,“既然没了,那便做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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