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样虽窘迫狼狈,
但说这些话时没什么烦躁委屈的情绪。
越是这样乖善可欺,
顾愈越计较下面人不上心的姿态。
钟娘就近跑了直线,
冒雨走到宋绘和顾愈跟前,
行礼后,
轻声道:“娘子,水好了,
先洗澡吧。”
宋绘偏头看了顾愈一眼。
顾愈目光温和的在她脸上落了落,“去吧,
其余事等你洗完澡再讲。”
宋绘这才应了钟娘的话。
宋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钟娘已替她铺好了床。
床被套子豆粉底绣碎花,颜色活泼,给因着暴雨而光线压抑的屋子增了两分亮色。床榻四面角挂着粉白色薄纱,防着晚上的蚊虫。
钟娘见宋绘在桌边坐下,替她翻了个茶杯,倒上水。
宋绘抿了口茶杯沿边,问道,“大人不在吗?”
钟娘似早就有话想说,宋绘一问,
她立马回到:“刚又被老夫人那边叫走了。”
因为什么事,宋绘大概有个计较。
她还没问着印证心里想法,钟娘便竹筒倒豆子开始讲。
老夫人年事已高,早不管事了,公爵府是顾大夫人掌家,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她手的。
顾愈常年不在临安,因而仆从不多,这回宋绘来了,顾大夫人便临时拨了些人手到西厢房做事。
奴才规矩都是教过的,虽出不了什么奴大欺主的事,但下雨天懈怠几分也正常,再说了也不是服侍什么正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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