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陈陵心下一动,“姑姑,你是说裴家的那位大姑娘?”
裴元若有琴艺大家之名,在文人墨客中颇有名气。侯府庶出的姑娘,也不会像嫡出姑娘一般难求。中间还有公冶夫人的关系在,能和大都督成连襟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事。
若是能结这门亲,倒是极合心意。
陈映雪悲悯的眼神看着他,“我的陵哥儿这般人物,若是陈家未退出朝堂该是如何的鲜衣怒马。什么样的世家嫡女求不到,又岂会为一个庶女费心。”
他闻言,手握成了拳。
待他成了大都督的连襟…
都督府静寂如常,清明院里灯火通明。
公冶楚去找商行的期间,裴元惜补了一觉。睡醒后一室烛光,心绪繁杂之后再无睡意。索性无事人还胡思乱想,她便领着人去了一趟库房。
翻出一些料子准备以后无事时给那对父子多做些衣服,不管针脚好不好,是她为人妻为人母的一片心。
踏着月色进了院子,但见下人们皆在外面噤若寒蝉,便知是公冶楚回来了。
内室珠帘暗香浮动,她心撞如鹿。
乌衣墨发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榻边,气势不减冷冽如刀。从黑色翘靴往上看,是他那修长的腿。光是想着这双腿是如何的强劲有力,便叫她红了脸乱了心,身子一软脚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往这边一看,她心跟着发颤。身软心颤之时,她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瓶,一下子所有的娇软都变成僵硬。
白胎的玉瓷,红布封口。这样的瓷瓶常见,一般用来装药丸药粉的,上一次她用来装避子丸的瓶子便是这种。
瓶子不是春月放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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