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唯一桌一椅,圆桌上摆着一盏烛台,一个小小药箱,四步开外便是靠着墙的小木床,床上灰布棉被迭得整齐,但似乎久无人居,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清河本想说“你家”,又恐他难堪伤情,生生改了口。
秦涉摇摇头。
他住的地方,比这里,糟糕多了。
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但他无意于让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便只是摇了摇头。
3
秦涉拿起桌上药箱,在床边坐下。
清河这才隐约懂得:他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也不至于狼狈到需要用那翻香艳作掩护。
他扯开胸前衣襟,内里胡乱缠着几圈止血的绷带,此时绷带已经皱皱巴巴,渗出大团殷红。他一手粗暴地把那几圈绷带扯下,另一只手拿着一卷新绷带,松开几圈,放入齿间咬断。
清河走近他,拿起金创药,轻轻夺过他手中绷带。
“……我自己来。”“不行哦。”清河飞快地接。
心里仿佛有根小尾巴突然翘起来,得意地左右摇了摇。
许是此时烛火暖意甚浓,这人又受了重伤,她突然觉得这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清河凑近他,看见他胸前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胸下一条长长新伤,破口极深,还翻着猩红血肉。
她小心翼翼地撒着药粉,无意间视线从衣襟滑下去,半遮半掩处是紧实的小腹肌肉,和两胯流畅健美的人鱼线,一直延到看不见的阴影地带。
清河微微红了脸,有些慌张地别过一点脸,直起身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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