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数十位举子聚在一起正饮酒作乐,酒兴正酣的时候一人提议作起诗来,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笔墨飞走,楼中更热闹了几分。
二楼雅间,一名身着深紫色华袍的男子听到动静不由得嗤笑,对那临窗而立的温润男子说道,“如此文采也敢拿出来卖弄,誉安,你这次为秋闱考官也真是委屈了。”
这委屈在紫衣男子口中当然不只是指底下的举子。
闻言,温润男子面不改色,淡声道,“伯恩,你言过了,太傅德高望重,合该他为主考官。”
“太傅本该告老的年纪,要我看,分明是顶上的人打压你,不想把主考官的位置给你,才借着他那新后的口说出要削藩的话。何其可笑,你与王妃在京中为质,临王对大晋忠心耿耿,他竟然还要削藩。”
紫衣男子言语间带着愤慨,说到那人时,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憎恶与……不屑。
“伯恩,慎言!”温润男子转过头,微笑朝着紫衣男人开口,赫然是素有仁名的临王世子司马誉。
紫衣男子即承恩公的嫡孙,当今陛下的表兄文启川却不以为意,咬了牙道,“体中流着文家的血,却对嫡亲的外祖父,嫡亲的姨母下手,一头恶狼罢了。”
幼时,仗着皇后姑母的宠爱,他也时常进宫,那时跟他比起来,如今这高高在上的帝王就是一条邋遢的哈巴狗。不得不说,唯一的皇子落到那种境地,处处不如他一个国公家的嫡公子,文启川内心产生一种遏制不住的满足感。
宫中无人过问下,他还暗中欺负了司马戈几次,向来不将他放在眼中。
尤其一次偶然听到父亲和祖父说起一桩秘事,知晓临王世子居然是皇后姑母的亲生儿子,被先皇送给了临王抚养。文启川就更看不上同样也是自己表弟的司马戈,毕竟在他心里,宸贵妃不过是个庶出的姑母,皇后姑母和父亲才是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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