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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孝宽心,应是早前的事陛下还在气头上,听说他回侯府了,才让他来行宫看看他‘长进’的……
一定是,谭孝心中微微舒了口气。
……
寝殿中的宫人进进出出,谭孝在寝殿外跪得一双腿都麻了,但又有内侍官专门盯着,即便内侍官暂离,也都有一侧的禁军侍卫瞪着他,他想动弹都不行。
从卯初跪到卯正,又从卯正跪到巳时初。谭孝跪得两眼发晕,从早前怕见文帝,变成巴不得想早点见到他。
巳时二刻,内侍官去了偏厅中请娄金清。
谭孝知晓应是文帝醒了,所以唤了娄院首请脉,顿时来了精神。
应当很快会召见他了,谭孝遂跪直了。
等到巳正,娄金清拎着药箱从寝殿中出来,一面走,一面同内侍官交待事项,似是没多留意谭孝这里。
娄金清离开许久,殿中也没来人传唤他,谭孝心中有些没底,又等到了封相再次来殿外,见他还在殿外跪着,眸间微微滞了滞,没多说旁的,只随内侍官一道入内。
无论是娄金清,还是封相,还是封相走后旁人来了寝殿外,都诧异看了看谭孝,却没人搭理过谭孝。
谭孝心中有些急了,陛下当不是让他在这里跪上一日吧……
那是真在气头上要收拾他了!
谭孝心底发慌。
正在发慌的时候,又听苑外有脚步声传来,谭孝一回头,一张脸都顿时顿住,脸色都变得煞白,遭了!谭孝赶紧转回来,低头跪好。
但东昌侯怎么会看不到他?
东昌侯一双眼珠自都瞪直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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