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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颔首,那老臣给殿下出个主意,不发赈灾银两,由朝中出资在南怀加紧修建水利工事,只要家中男丁到工事干活,便可领当日工钱和粮食,哪日不来,哪日便没有,如此,人栓在工事上,有余粮,有银钱,不会落草为寇,工事修好之后又可抵御水患,一举三得,殿下觉得如何?
他茅塞顿开。
太傅又笑,因时因地制宜,却不可回回都如此用,殿下的路还长,老臣若有不在的时候,殿下需沉得下心来,想清楚乱为何会生,当如何做,才能釜底抽薪……
李彻眸间微沉。
遂又想起近时,他在文山遇刺之后,太傅同他道起,遇刺一事事关重大,恐怕不是一方所为,而且行事能做到如此隐晦,是早前便想好了退路,不会被轻易查到,但陛下越沉得住起,旁人越捉摸不透,对方才会越加试探,试探才会露出马脚,所以,陛下要露面,却不公然露面,再借风寒加重多在东昌侯府留几日,虚实参半,自然会有人打听蛛丝马迹……
而他那时,也确实顺藤摸瓜,揪出了惠王。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蝉是黄雀放的,宁王借他的手除了惠王……
这一幕,太傅也没有想到,所以他在源湖遇刺后,太傅才会情绪激动气到中风。
早前的幕幕,如浮光掠影,又历历在目。
蝉是黄雀放的,温余海又何尝不是借宁王和惠王之乱,巩固了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他指尖微微滞了滞,似是想起什么一般。
李彻忽然想起太傅问起他的话,为何会生乱?乱从何起?如何做才能釜底抽薪?
李彻眸间诧异。
他为何要亲自对付温余海?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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