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通体萦绕的功德金光,福泽深厚,假以时日,怕不是要成佛作祖的。
而出家人最忌杀孽。
他这般修为,更不会轻易动杀心。
芸司遥心头微动,眉梢轻轻一挑,道:“大师怎知,我杀的是无辜还是极恶之人?”
她从画中走出,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僧人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芸司遥发现自己靠近他时,腹腔里叫嚣的饥饿感居然消退许多。
“此人作恶多端,”芸司遥抬眼看向玄溟,眼尾那抹艳色晕染得更开,“我不过是,替那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冤魂,讨回半分公道罢了。”
玄溟低声念了句“善哉”,手腕上缠着的佛珠轻轻叩动。
芸司遥:“上个月他们在城南劫了张秀才的赶考盘缠,害人家冻毙在庙内;前几日又绑了李屠户的小女儿,弄淫取乐……”
“大师觉得,”芸司遥忽然笑了,唇上那抹红亮得刺眼,“这样的人,算无辜,还是极恶?”
玄溟:“人人皆有因果,施主。”
芸司遥见他盘膝坐下,双手合十置于膝上。
僧人眼帘轻阖,周身的功德金光愈发柔和。
“他们造业,自有轮回清算,地狱业火,从不会漏过谁。可你以恶制恶,吸食其精魄,与他们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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