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拿起狼毫笔,修长骨感的手指微动。
袖袍翻转,一副美人图赫然出现在手中。
他将画展开。
玄溟:“画是死物,灵是活物。修补画,是护其形;渡化灵,是醒其心。与你有益。”
芸司遥冷笑一声。
“有益?”
这和尚怕是忘了,昨夜在破庙里,是谁被他的经文折磨得死去活来。
如今装模作样地修补画轴,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施展他那套“普度众生”的戏码罢了。
假慈悲。
玄溟脸上神色平静,他取了特制的糨糊,指尖沾了一点,顺着撕裂的纹路细细涂抹。
芸司遥意识附着在画上。
她能清晰感受到僧人掌心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
空气里有松烟墨的淡香,在两人之间蔓延。
本体的敏感度比画魂更甚。
僧人掌心的温度,粗糙的厚茧,狼毫笔的毛尖……
指腹的厚茧擦过画纸边缘,那点微刺的触感竟格外清晰,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爬上来。
玄溟似无所觉,专注地修补着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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