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怪擒住当人质的地步,那才是麻烦。”
年轻僧人正欲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卷起一阵冷风。
风中裹着缕极淡的月麟香,清冽中带着点画卷的微涩。
他惊愕地回头,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立着个女子。
山风掀起她的衣袂,芸司遥指间捏着片新折的柏叶,翠绿的叶尖在指腹间漫不经心地转着。
阳光斜斜落在侧脸。
一半明一半暗,将眉梢那点清冷的桀骜衬得愈发鲜明。
“那和尚,进洞了?”
众僧人都识得她。
是那画中女妖,去年被玄溟师兄从山外带回寺的,据说是幅古画修出的精怪,寻常僧人见了总要退避三分。
其中一名僧人定了定神,大着胆子回话,“是、是……玄溟师兄刚进去没多久……”
芸司遥扔了手里的柏叶。
“他身上有伤还进去?”
众僧人顿时面面相觑,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知道了。”芸司遥没再看他们,丢下三个字,转身便往洞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