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倘若她妈再婚后就一直不在来找他,他顶多觉得对方心狠些罢了,但此事此刻,他却觉得跟对方多说一个字,都令他无比恶心。
想到这里,沈煊脸色难免有些不对。
身边传来杨师兄的声音,才把沈煊从这番思绪中唤回来。不过他发现他是有多久没在想起当年的事了呢,甚至那种极度的荒谬感与深深的愤怒已经仿佛也是上个世纪了。
或许真有一天,他在想起这个的时候,内心也能真正的毫无波澜。
“抱歉,小弟刚刚有些个走神,子修兄可否能再说一遍?”沈煊略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只是方才看你脸色不太对。”杨师兄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
沈煊却心中微暖,杨师兄这个人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有些了解,能问上一句可见是比较担心他的。
两人随后就在车里沉默的看起书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外面一声“少爷,沈公子,县学已经到了嘞。”
二人这才起身下车,县学与县衙相近,但与县衙的气派相比,则是显出几分幽静来。门前还有几棵柳树摇摇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