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老者也意识到自个儿过于失态了,连忙擦擦眼泪,有些羞惭的看向下方的“贵人”。
“大人,是老夫一时魔怔了,冲状了大人………”
“无事,老人家情之所至,又何来冲撞之说?”沈煊摆摆手,面上并无丝毫介怀之意。
见沈煊面上无甚异色,一时间,程老头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谢绝了程家人的热情挽留,沈煊很快便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因着耽搁了许久的缘故,此时天色已经有些黑沉,小小的村庄里也是一片黑暗。农户人家,基本上都是日出而坐,日落而息。晚间没有哪家舍得用那些昂贵烛火。
可即便如此,沈煊依旧打开车帘,透过月色,看着一座座模糊矮小的院子一一从眼前略过。
另一头,程家。
“周儿,你在给爷爷好生说说方才这位沈大人的事儿。”
“爷爷?”程木匠心中不解,当时爷爷把书拿给他看的时候不是已经详细问过了吗?
只是看爷爷面色怔仲的模样,程木匠也不敢多问,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种种疑问,又将那次已经说过的话复又重复了一遍。
“孙儿在衙里听过,只知道大人也是农户出身,前两年考中的探花郎,这才不到一年就升了上去。”
“听说很是受皇帝陛下信任。隔三差五的都要往宫里头跑呢!”
程木匠说着面上毫不掩饰崇拜之意,“大人可不单单读书好,会做官儿。就连造船也厉害极了。”
“爷爷您不是瞧见了大人出的那题了吗?这部里头上下,可是没有一个能答的出来。”他能回答出来还是仰仗了先人的福分。唉,大人这才二十来岁嘞,也就跟他儿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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