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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下来,也足够沈煊看的明白,眼前之人,无论是这一年来的数次弹劾,还是今日为郡主殿下的辩言。于朝中可谓是一言一行具是在随着陛下心意来走。
只是不论对方目的如何,谢兄确实有赖对方辩言,今日便是他亲自下场,怕也难有这般的效果。归根结底,他与谢兄的关系从来不是秘密,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效果自然要大打折扣。虽说陛下圣心在此,但能少几分跋扈之名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沈煊语气愈发真诚了几分。
两人并肩行至宫门处,没聊几句,沈煊正值告辞之时,却听对方突然苦笑出声。
“不瞒沈侯爷,其实下官今日所为,却也是不乏私心。”
语毕,方才还是一脸端正的魏实一张国字脸却是面带忧色,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
沈煊做恭听状。
“想必沈侯也知晓,再下数次弹劾朝中官员,虽最后大都查明有过,然结下的仇怨却是不再少数。”
“为陛下分辩忠奸实乃下官身为御史本分所在,然家有弱质妇孺,下官到底不是没有挂碍的。下官一届寒门,在朝堂之中无依无靠,虽说交友数众,然,届时真正能够出言帮助的怕也不过一二罢了。”
言罢,面上不由更添两份愁苦。
“陛下圣明天子,必是会明察秋毫,不会使得忠义之士没了下场。魏中丞大可不必心忧至此。”
沈煊眉色不动,只轻言道。
陛下虽有些严苛,但于手下衷心为己之人到底还是爱惜的。
一旁的魏实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臣自是相
信陛下明察秋毫,然终不过三人成虎,众口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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