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着他颇为幸灾乐祸的面容,露出不祥之色。
“室韦族游牧民族,能存活下来的婴儿不多,
且男比女多,
因此诞生了一个极为不能为外人道的习俗。”江月楼慢条斯理地说着,斯斯文文,和和气气,一点也不顾及对面太子殿下紧张的神情。
“兄妻弟继,多人夺美。”江月楼缓慢又清晰地念了出来。
温归远脸上的笑容倏地抿紧,
烛光照耀下唇角僵硬。
“杳杳是太子妃,
室韦族想必还是知分寸的。”江月楼嘴角一挑,
颇为狭促地说着,
“不过室韦族幕天席地,
天□□好追求日月,化之位实物便是见到美貌之人都会倾心三分,极为主动,他们把男人称之为尼玛代表太阳,女人称之为达瓦代表月亮。”
“莫里王子想来也是别无恶意。”他收了收脸上的笑意,真情实感地替人解释着。
温归远手中的折子都要被捏破了。
“政事堂的折子坏了,
明日可不好解释。”江月楼从他手中抽出无辜受罪的折子,“你大晚上怎么不去缠着杳杳,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说自己身体不适,挂了红灯笼。”温归远闷闷说着。
江月楼闻言,笑了起来,虚弱惨白的眉眼露出生动戏谑的光。
“殿下是为何气闷?”他问,手指搭在放着残局的棋盘边缘,抬眸,露出一双清亮干净的眼,“今日两人相遇两次皆是缘分,杳杳一向喜欢斯文温柔,秉持君子之道的人,莫里王子性格野性而大气,不是杳杳会多看一眼的人。”
温归远越发沉默。
“照你这么说,我显然也不是。”他冷冷地看着江月楼,越发气结,这一天可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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