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捅了你一刀。”
“路寻义啊,路寻义。”他撕心裂肺地笑着,眼底却是带着深刻的恨意,“你为了入内阁献祭了你的发妻,就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不会只有一次,这把刀轮到我的头上,然后是路杳杳,最后便会是你自己。”
“你迟早会死在自己的权欲心之下。”
江月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平静无波的人,畅快肆意地诅咒道。
路寻义眼波冷淡自持,看着面前形容发狠的大儿子。
人人都道,他这个嫡子最是像他,从头到尾,从内到外,他以前是不信的,那个时候的路远道温柔善良,仁心热情,更像他的母亲。
那个从生到死都是似水一般坚韧但坚强的人。
直到,看到此刻的人。
疯狂愤恨,不屑悲愤。
“老师死的那天我也同你一样陷入痛苦,怀疑一路走来的坚持。”路寻义面不改色地说道,“但是,远道,一个人向上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陇右道的西洲实在太荒凉了,那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连艰难活下去都是问题。”路寻义轻声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家占据大昇太久了。”
“百姓太苦了。”
“我自来读书便是为了天下,为了黎明百姓,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太平。”
他态度温和地注视着面前深陷苦痛的人,无奈一笑:“我不能,也不想,重蹈老师的覆辙。”
江月楼发怔,双眼含泪,强忍着心中涌起的强烈情绪,嘴里只是喃喃自语:“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是安定。”
“是的,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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