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顾自吃起来,他眼神黯了黯,委屈地扁了扁嘴。
“这个粥还没有你烧的汤好喝,”周晏城尝了一口粥,不客气地评判道,“这个莴笋闻着也不香,没你做得好。”
“真羡慕你爸爸,每天都可以吃到你做的饭。”
这人怎么能聒噪成这样?何沿不耐地抬头,却见周晏城不知何时已经挪动着屁股下的小圆凳从他的对面挪坐到了他的左手边,正托着一只腮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先生,您不吃吗?回去我爸爸‘又’要怪我没有好好招待您了!”何沿把那个又字咬得格外重。
“没关系,”周晏城眨眨眼,“我不会给你爸告状的。”
何沿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含在口里的粥给咽下去,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重生的,周晏城这是被夺舍了吧?
周晏城近乎痴迷地看着何沿,何沿却被这“色眯眯”的眼光看得食不知味。
“何沿?”周晏城又喊,等到何沿抬头了,他又傻兮兮笑道,“你吃,我就是叫叫你。”
何沿忍无可忍,他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原本他是不想捅破的,等着周晏城自觉没趣自己放手,但是依他对周晏城的了解,这人越是弄不上手的就越心痒,当年为了孟修明他不择手段前前后后也耗时三个多月,何沿不想未来几个月天天面对这种不入流的纠/緾。
何沿定定看着周晏城,他沉声道:“周先生,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