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钱全是靠亲戚朋友接济,患病一年多终于在十天前离世。
离世前拉着不争气的丈夫的手久久不放,虚弱的身体说话全靠气息,几不可闻。趴在床边的儿子听到自己母亲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是放弃了你,是我倦了,不想再和命运斗了。”
没有嘱托,没有交代,没有表达希冀,就这么走了。
父亲没有掉一滴眼泪,变得极其理性克制,有礼有节的圆满办完了妻子的葬礼。
不再去医院取药,仿佛一夕蜕变。少年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从小对这些耳闻目染,他当然不会觉得父亲赢得了抗争的胜利,所以今天来到这里,寻求帮助。
齐楚琛在旁边办公室听完少年平静的叙述,拿起手机给咨询室里的工作人员发了个信息,“带他过来我这里。”
工作人员见到信息,不动声色的告诉少年,等一等,我给我们领导汇报一下。于是来到齐楚琛办公室和齐楚琛交流。
过了十几分钟,再次和齐楚琛一起回到了咨询室。
少年抬起头,小心翼翼问了句:“你是警察吗?”
“不,他是我们这边的领导,也是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姓慕。”
工作人员介绍到。
这是齐楚琛和杜堇当初沟通的一个迂回,不能暴露警察身份,拿一个让人能够信服又容易托付的身份,用化名。这个化名和这个身份当然是任何公众都可查的,除了没有照片,履历介绍肯定是有的。
“你可以叫我慕老师或者慕教授。”齐楚琛回答。
不等少年反应,齐楚琛接着问:“你母亲在过世前,你父亲有冲突行为发生吗?除了你,你母亲以外的其他人。”
“冲突行为?”少年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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